哪怕仅仅只是一丝永恒存在留下的力量，也足以让任何玄境强者感受到什么是绝望，见到这一道金色巨掌的瞬间，玄境强者便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未来是不确定的，充满了无数的可能。

但是当这一只金色巨掌落下的瞬间，所有未来的可能性，却是仿佛在瞬间融合唯一，彻底化作固定的陨落结局。

一掌之下，封锁过去未来。

“哈哈哈哈，死吧死吧！”

“能够让我动用师尊为我留下的保命底牌，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你将会是我手下陨落的第一位玄境极限！”

“你放心，你不会白白死去的，我会留下你的身躯，将你炼制成我的傀儡，耗费一些代价，让你保留如今的实力，从此永远成为我的奴仆！”

神秘人张狂大笑，这一丝永恒之力抽空了他的力量，似乎让他的意识也出现了一些问题，他的身躯之上，暴露在外的皮肤之上布满了金色的裂纹，整个人如同一尊即将破碎的瓷器，承受着无法容纳的力量。

“你高兴的未免太早了一些。”

“若是真正的永恒强者出手，或许我现在这种状态的确不是对手，但仅仅只是一丝永恒之力……”

张书看着那缓缓按下的金色巨掌，仿佛看到自己所有的未来都在渐渐的融合归一，朝着陨落的深渊滑落而去。

但是下一秒，在这一切即将彻底完成的瞬间，却有一股无形的伟力，骤然迸发开来，将那种影响自己未来的力量，尽数熄灭。

“嗯？”虽然有些癫狂，但是神秘人却依旧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瞬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怎么回事？”

他的感知中，原本仿佛注定要死亡的敌人，这一刻却突然变得虚幻了起来。

“明明他就站在我的眼前，我却仿佛失去了他的所有踪迹，再也操控不了他的过去未来，无法锁定他的气息……”

“怎么会这样？”

神秘人有些错愕。

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这种疑惑，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便被他直接从脑海之中驱除掉，那可是永恒之力，至高无上的永恒强者留下的力量，什么玄境能够抗衡？

“不管你身上有什么秘密，终究都是难逃一死。”

神秘人继续操控着攻击落下，只不过这一次显得郑重了许多，也不再想着留下完整的尸体，而是被心中那一丝淡淡的不安驱使着全力以赴。

“看样子，你杀不了我了。”

张书感受着源自神秘之地的伟力加持，瞬间破去了这种源自永恒之力的锁定和束缚，顿时露出了笑容。

果然，神秘之地的伟力，在层次上绝对不比永恒之力低，甚至还要更加的特殊和可怕。

“轰！”

金色巨掌落下，将张书的身影彻底淹没。

“死了吗？”神秘人和其余三道身影，死死地盯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的烦躁和不安。

他们心中没由来的浮现一个念头，或许这道永恒之力，杀不死眼前之人，他将会从永恒之力的攻击下活下来。

但很快，当他们自己发现这个越来越清晰的念头时候，自己都会觉得有些荒诞。

怎么可能呢？

可是下一秒，那金色的巨掌，却是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大量金色的力量，如同滑落的流沙一般，不断从巨掌之上坠落。

金色的巨掌，好似失去了水分的沙子，开始迅速的崩解。

“不可能！！！”

四道身影，同时一颤，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破！”

一道并不算响亮的声音传出，那道金色巨掌，轰的一声彻底崩塌，化作无数散乱的能量，冲入破碎的虚空裂缝深处，掀起一阵动荡之后，彻底消失不见。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神秘人整个人都傻了，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永恒气息，可眼前之人，就这么硬生生的抗下了永恒之力的镇压，这超出了他的理解。

“看样子，你的底牌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强大。”

“我还活着，让你失望了。”

张书手中长剑有着明亮的时空之光映照，周围的虚空扭曲之间，将散乱的能量全部吞噬，光线顿时重新变得明朗，照耀在神秘人苍白的面庞之上，能够清楚的看到后者的颤抖，不仅仅来自于力竭，更多的是恐惧。

对于未知的恐惧，对于超出理解力量的恐惧。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选择追过来，怕是这辈子做的最为错误的一个决定，而这个错误的决定，也将会彻底葬送他的性命。

“你怎么做到的。”神秘人半晌之后重新开口，只不过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沙哑，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某种信念，气息开始迅速的衰落。

他本就被永恒之力汲取了太多的力量，自身无比的虚弱，如今又突然被直接破去了永恒之力的力量，巨大的反噬之下，明显是命不久矣。

“只要实力够强，便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永恒之力不可战胜，也仅仅只是你认为不可战胜而已。”

张书没有再出手，因为神秘人在问出那句话之后，气息便已经彻底消失，而他陨落之后，其余三道身影也只能满眼不甘的随之陨落。

主人死去，仆从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张书挥了挥手，将这些人残留的宝物收起，价值不菲，旋即便一步踏出，身影扭曲之间，离开了这里。

不管怎么样，对方身上有着永恒之力这种大杀器，疑似永恒弟子，现在已经陨落，继续留下来可能会引来永恒强者的关注。

现在张书除非迫不得已，否则还不想正面和一位永恒强者对上。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看样子，那个古怪的石球蕴含着不小的秘密，那个邋遢老人或许也知道一些什么，知道自己被一位永恒弟子盯上，所以故意将这东西给了我，借此摆脱对方的纠缠？”

张书心中浮现出一些猜测，不过却也没有太过在意，不管怎么说，这东西现在落到他的手中，那就是他的了。

这种有着不小好处的事情，哪怕有可能是某种算计，那他也没什么排斥，甚至巴不得这种好事多来一点，反正他承受的起。

“在赶往赤月遗迹之前，抽空研究一下这个石球，看看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