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

秦雾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个世界真是奇幻啊，要是让誉恒和明瞳这两个蠢货知道他们苦苦寻找的人就在他们眼前，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特别是一直敌对她的明瞳。

秦雾可没兴趣看他们吃瘪的神色，拿出纸笔：“那个老头长什么样子？”

誉恒努力的描述着，秦雾的笔不停，画好了后递到他眼前：“像不像？”

誉恒简直惊掉了下巴：“像！足足九分像！你是学过画画吗？怎么这么厉害！”

秦雾拿起画像，多看了几眼，突然眉头皱了起来，直接走到门外，把画像拿给门口的便衣看：“这个人，是不是刚刚那个周医生？”

“是啊。”便衣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您需要我喊他过来吗？”

“立刻！”秦雾语速很快：“这个人是最近这几列118关联杀人案的真正凶手，邬乾坤的那个视频也出自他的手！”

几个便衣脸色瞬间变了，甚至都来不及都问，几个人快到几乎成了残影，猛地像周医生消失的地方去，其中一个人边跑，边给楚夜打电话说明情况。

很快，那个周医生，周文林成了全国通缉的犯人，整个医院，甚至他的病患，邻居，门口的保安，给他送过外卖的小哥，快递员，一个不漏全都带走审问。

秦雾则坐在病房，轻轻翘着手机背面，思考。

姓周。

这个似乎是巧合的相同节点，秦雾却不愿意放过他，还得回到最初的周春的案子上，尽管当初周家九族都被查完了。

秦雾打电话给九鹿：“查一查，能力者的范围内姓周的家族，逐个排查，注意年纪附和，能力特征相同的。”

世界虽然大，但是能力者却是个稀少的存在，以蝴蝶的影响力，虽然也是一个大工程，但是并不是无法完成。

秦雾眼神回到忐忑不安，脸色比苏醒前更差的誉恒身上。

这男人已经没用了。

秦雾懒得管他，对于一个虽然不是主动地，但是间接害了自己的人，她不倒打一耙就算好的。

“秦小姐！”誉恒见她要走，紧张又急切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雾难得仁慈：“你们被骗了，蠢货。”

玉沏毫不留情的嗤笑出声。

“那个老头叫周文林，表面身份就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同时，也是你的主治医生。如果我们刚刚在来晚一分钟，你的命就没了。”

誉恒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秦雾。

秦雾没有体恤他刚醒不能受刺激，继续面无表情的说：“周文林利用你们杀死了当年和118案件有牵连的小人物——这三年来，这些人为了彻底掩盖真相从没停止过灭口。”

“而邬乾坤，他和他的上司于长官，是实打实的叛徒，他们两的金主是S国王家，现在王家倒台，这两个人没有靠山，于是就被周文林利用，泼脏水给秦神。”

“你们真是长了一双好眼睛，想投靠秦神，却错投给她的敌人。”

秦雾恨不得在给他鼓掌。

玉沏的表情更加精彩，她真的按捺不住的想把秦神就站在你们眼前这句话给吐出来，然后欣赏誉恒的崩溃。

但是老板是个低调的人，玉沏只好安耐住自己的激动。

秦雾的话让誉恒五雷轰顶，他眼前黑了又白，白了又黑，悔恨的眼泪糊了满脸。

等秦雾前脚走出病房，玉沏的脚步慢了些，又偷摸溜了回去，嘴角掀起轻蔑的笑容，假心假意的安慰他：“你也别太难过，其实这不是最坏的事情。”

誉恒心中大震，有些麻木：“你的意思是说还有更坏的事情？”

玉沏笑而不语。

誉恒彻底晕了过去。

时间过去了两天，楚夜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从周医生出现到秦雾发现他，不过十来分钟，任由周文林生了飞毛腿也跑不了多远，但是，联邦到现在还没抓到人。

甚至问来的消息都有限。

周文林证件齐全，人生履历干净的像块白纸，一切合法又合理。

楚夜不想在秦雾面前表现得一点作用都没有，这几天他连轴转，但凡有些消息的地方，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带着人赶过去。

但是都是一无所获，那个不知死活的明瞳也是没有下落。

楚夜整个人气压低的下一秒就要爆炸，当联邦的属下把誉恒压回来送到审讯室的时候，楚夜一进去看见他那张脸，差点没把桌子砸碎。

誉恒心死如灰，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了。

但是他还是想争取。

“楚长官，我们也是被人蒙骗......我知道我万死不辞，我对不起大家，”誉恒小心翼翼的说：“对了，咱们联邦，没有死刑是吧？”

顶多被送到黑绵监狱......

楚夜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语气锋利：“有没有死刑不取决我，取决秦雾，毕竟她要是从我手上要你，我不可能不给。”

誉恒彻底绝望了：“秦神一定会把我千刀万剐，我，我还不如现在去死！”他流着泪咬着牙，心死如灰。

楚夜冷呵一声：“行了，装什么装。秦雾要真想把你千刀万剐，还会给你用这么好的药剂？”

这市面上的催命针，能让人回光返照半小时，然后迅速死去，价格可比秦雾打给誉恒的那只药剂便宜十分之一都不止。

誉恒却没听明白：“您说什么？”

但是话刚说出口他就意识到了，他整个人僵硬着，仿佛血液都停止了流动，气都喘不上来。

“秦小姐，就是秦神......”誉恒此刻终于明白，玉沏临走前的似笑非笑，还有那句更坏的事情是什么！

他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唉？唉？医生！医生！”

楚夜厌恶的看了眼他这矫情的模样，起身往外走。

他刚走到程晚的办公室前的走廊，恰好撞见了秦雾拿着手提箱过来。

他身躯下意识的僵硬：“你怎么来了？”

秦雾瞥了她一眼：“找程部长。”

两人一块进去，热情的程晚直接把秦雾迎上上座，随口问楚夜：“有什么新线索吗？”

楚夜回答的很艰难，声音都小了。

“暂时没有。”

他强调了暂时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