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刚刚说北皇已经到达了另一个层次了？难道这里并不是元婴期是顶峰吗？”赵天杨在听了程戈说冯小北已经于135年前超越了元婴期的层次，达到另一层次，忍不住出声询问。

“小北真的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女子，我想，自从这个大陆出现以来所有这个大陆上生活过的生物，当属她最为特别，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灵气都聚集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连上天都嫉妒她的容貌，还有她的天赋，收走了她所有的亲情和爱情。这么多年，她竟然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而她的家族，也在135年前被一夕灭了族。”

“想不到北皇那么厉害，连自己的家族也没保住。”

“那是她自己摧毁的，不是别人毁的，就是那一次她灭了家族，紧跟着就开始渡劫突破了元婴期，成为另一境界的修士。”

“什么？！竟然是她自己灭的家族？！她竟然那样狠，为什么你还跟着她？甚至听你的话还非常推崇她？！”原本坐在小凳子上一双大大的眼睛专注地盯着程戈的脸听她讲自己的偶像北皇的故事的赵天杨突然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气愤的指着程戈的鼻子问道。作为一个现实中有着很幸福家庭的赵天杨实在是搞不懂冯思佳当时的选择。

“你也很不解对吧？不过这个事情，原本她可以一直瞒着我，以我对她的信任，我是决计不会怀疑她的，但是她没有。在她拜托我引领比翼界的时候，她是这样告诉我的，有些事情，如果我去细细查验总是会知道的，比如她本来不叫冯小北，而叫冯思佳，是135年前被灭的冯家本部的一员，而冯家被灭的那一夜也正好是她满身血回来的那日，我早晚会知道，以她当时的能力，也可以去了我的记忆，让我忘掉这些，继续对她好，也可以一剑杀了我，当时她都没有，她诚心的告诉我了所有的事，所以我并不怪她，在得知这些事情后，我只是心疼她，对她的选择，不能说支持，但是至少是理解的...”见到赵天杨突然站起来，圆圆的小脸上满脸写着愤怒和不解的样子，程戈叹了口气，缓缓解释。

“理解？！就为了突破就杀了全族吧？！我在那边也是看过不少小说的，有那种修无情道的，为了突破自身境界杀了亲密的人，但是杀自己全族，这样的不管因为什么都是无法原谅的，我那么喜欢你，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是非不分！”赵天杨打断了程戈的话，对于程戈说的北皇灭族后就渡劫突破的事情，她立马就想到以前看过的那些修仙的小说里作为反派人物修无情道杀亲友以求突破的桥段，打断了程戈的话。

“你刚刚说什么？你喜欢我？”程戈的脸突然满是喜色地凑了过来，离赵天杨近的几乎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她的气息吐在了赵天杨的脸上，让赵天杨瞬间红了脸。

“我，我，我之前是有点喜欢你啦，可是你对那个北皇那么盲目崇拜，就算她是战力第一的牛人，但是她为了修成无情道竟然杀了自己全族这种事情怎样都不应该被理解，你竟然说自己理解她，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赵天杨将头侧到一边，脸红红的小声说着。

“噗...”见到赵天杨的耳朵正好因为她转头而对着自己嘴唇，程戈不知想到什么，竟然恶趣味的在赵天杨的耳边吹了口气，赵天杨瞬间打了个寒战。

“你做什么！别以为你引诱我，我就会失去自己的原则，在北皇这件事上，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赵天杨气哼哼的说，“她的剑法我不学了！我是不会去修那无情道的！我修不来！”

“无情道？谁告诉你她是为了突破才去冯家的？小北去冯家的时候刚刚突破元婴巅峰，境界可以说还未稳呢，更何况那时候她本不知道元婴之上还有境界，那是她去了冯家之后才知道的事情。更何况她根本修的也不是无情道啊！我还没说她究竟为什么要去冯家，你就出来打断我，她真正是因为有情才会去冯家，去了冯家之后发生的事情才让她选择了灭族，她最初渡的劫也不是突破元婴的雷劫，而是替自己打造的神器渡的劫！你能不能别不清楚具体事情就胡乱打断人说话，还不给人解释的机会？”程戈见赵天杨一门心思说冯思佳是为了自己突破才做出那样的选择也是生气了，虽然这些天的接触程戈多少对赵天杨有些好奇和好感，但是她这么多年，最喜欢的人一直是冯思佳，如今怎么会任由赵天杨诋毁冯思佳，原本听到喜欢的喜悦也变成了恼怒，她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

“什么叫有情才去冯家？她原本不就是冯家的人吗？这中间还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吗？”感觉到了程戈的恼怒，而且自己确实只是按照以前看的小说反派角色去套北皇的想法，况且以北皇的身手，真的修炼无情道，程戈怎么可能有命来教导自己，或者说怎么可能有程戈这样仙子一样的朋友一直支持她？果然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意识到可能真的有些特别的故事的时候，赵天杨慌忙询问，语气也教之前柔软了许多。

“我这不是正要说吗？以后不要随便打断人家说话，知道吗？”程戈点了下赵天杨的额头说。

“好了啦，我错了，快点告诉我。”八卦的力量是无限大的，此时的赵天杨再次想要沉浸在北皇的故事里。

“唉，小北原本的父亲，不只有一任妻子，她的生母被她父亲的另一位夫人设计对自己的大哥做了金丹灌顶之术。金丹灌顶是将金丹期修士的所有力量注入到另一个人身体内，使得那人有金丹期修为，但是用了金丹灌顶，那原本的人都将会因为自身力量耗尽而死。修仙之人，境界给了我们长久的寿命的同时，是不会有轮回的，死去都将化作荒魂，所以说，她的母亲因此而死了。但这件事她的父亲是直接操作人，没有她父亲的要求，她的母亲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她的那个大哥也是那位设计害死她母亲的亲生儿子，一夕之间，她失去了母亲，知道了父亲的所作所为后，她偷逃出家门，此后隐姓埋名只是为了替母亲报仇。在这之后整整十年的时间，她的脑子里只有为母报仇，这已经成为了她的执念，她的心魔，所以135年前的雨夜，25岁的她修炼到当时她认为的大陆巅峰元婴巅峰便去了冯家想为母复仇。而且，到最后，杀害她父亲的人竟然是被她父亲偏心眼护了多年的大哥，她大哥还是那个女人跟家族长老偷情所生。那时候的她，心态自然是崩溃的。所以她当时的选择我是理解的，当然那么多人中还对当时的她并没有任何威胁的幼年，这点我是不怎么支持的。但是她也用自己十年修炼到达了元婴巅峰为例子，所担心的是那些当时修为不高的人到后面修为高了对我们比翼界的其他人动手。而且原先在家中对她最好的二姐母女和她们的丫鬟，她都饶了，还带她们到比翼界，将她创造的功法交给她们修行，可见她并不无情，只是给她感情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这，竟然会有这种事发生，北皇好惨。”赵天杨听得此处忍不住插话，同时她对冯思佳的印象有了些改观，她实在是想不出究竟是怎样的人会为了另一个女人杀了自己的结发妻子，“那后来她是怎么知道元婴之上的境界，又是如何突破的呢？她有没有告诉你，你现在是不是也是那个境界的了？”

“这个嘛，她也有告诉我，但是突破元婴需要自己去悟道，像她那样悟道的，这大陆上便只有她一人，即便是古时候的帝王也是做不到的。所以我即便从她那听了所有，如今也没有到那个境界。”

无边的黑暗中，冯思佳睁开了眼，这是她的第五世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