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十一章 四人团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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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非机动车道里停着一辆较为破旧的面包车,从开了一条缝的车窗里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弹了弹烟灰。只见这是一只很优雅的手,从手的柔软度和光泽度可以看出此人年纪并不大,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手腕上戴着一条看起来很精致的手表,手腕处衬衫袖口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的很好,如此大抵可以可以猜到这是一个很严谨的,时间观念也很强,且对自己形象很在意的人。

再往里看,可以看到他是一个非常帅气的中年人,三四十的模样,高挑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脸上时刻挂着平易近人,友善迷人的笑容;坐在他旁边的是个彪形大汉,四十多岁,方形脸,酒糟鼻,一脸横肉,特别是脸上一道从眉角到嘴角的粗大的疤痕看得格外地渗人,他猛吸了口香烟,如蒲扇般的肉掌上夹着的香烟像是根火柴棍似的;他身后坐着一个长相非常普通的中年男人,真的是张非常普通的脸,眼耳口鼻没有一处出彩的地方,是那种让你见一面,再见第二面你不会有丝毫的印象,丢在人群中你就再也找不出来的普通人,此刻他正在认真地看着窗外,那个样子好像外面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坐在此人旁边的是一个年龄较大的男人,头发已经花白,可以看出在这四人中他的年龄最大,此时他正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却可以从他微皱的眉心看出他内心的忧愁,感觉从他神情里不可掩饰的悲伤。而这四个人就是近十几年来无数起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元凶。

这个帅气的带着眼镜的人就是这四人里的领头人,他叫独孤云傲,哪里人不知道,很是神秘,很低调,在道上好像从来没有此人的信息。如果你要是被他帅气迷人的笑容所迷惑,认为他是个友善的好人你就大错特错,其实他为人凶狠毒辣,且智商很高。每次活动都是他一手策划安排的,从来都是滴水不漏,不留一丝痕迹的。他果断,冷静,小心谨慎,狡猾如狐,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作案两次,没有明确的作案对象,都是随机挑选的,且每次都是案后立刻逃离现场,远离此城市,也不会在临近城市作案。

那个刀疤脸的恶汉叫郑勇,河南人。从小就在河南少林寺学武,只是为人好勇斗狠,脾气暴躁,十五岁那年在一次同门较技中将一位师兄打成重伤。寺里的方丈看他凶狠暴躁不可教化,就将他逐出了师门。郑勇虽然凶狠暴躁,但他却很有毅力,且对武术很有天分。虽被赶下山来,但他学得武艺还在,因此每日在家勤加练习,将自己所学的融会贯通,十八岁离开家乡的时候,已经是手劈砖脚可裂石了。他脸上的那条刀疤就是在刚混迹江湖的时候留下的,那时侯他年轻气盛,无所畏惧,只身一人单挑了三四十个手持砍刀和铁棍的江湖流氓,凭一双肉掌将他们打翻一地,只是在力竭之时被人砍了一刀,从眉角到嘴边,差点要了他的性命。但这并没有挫败他的锐气,反而让他更加的凶狠,更加的刻苦练功,在道上留下了不小的名气,还得了个刀疤的诨号。

长相普通的叫张三,湖北籍。如同他的相貌一般名字也是最普通不过的,但他的名号在道上可是响当当的,他在华南一带是身手最好的小偷,从出道以来从未失手,只要是他想偷的只需要一个擦肩而过就可以到手。在道上他有一个外号叫黄豆,因此也有人叫他张三豆。为何叫黄豆?!只是因为他那实在太普通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长相,就像是掉进一堆黄豆里的一颗黄豆,你再也不能分别出那一颗是刚才掉进去的黄豆了。他这张大众化的脸孔对于他行窃来说是一种巨大优势,从来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也让他在放风和跟踪方面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能力。而且他还有一项很牛的技能——读唇术,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唇语,只要看到别人说话时嘴型就可以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坐在张三身旁的面色忧郁的人叫莫铁夫,他入伙最晚,也从未跟他们说起自己过往的一切。他们只知道他原本是个机械方面的人才,也是世代的锁匠之家,开锁的本事绝对是最最一流的,到现在还没有他开不了的锁。莫铁夫很少与他们三人交流,因为他本身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从他整天皱起的眉头,愁苦的面容,可以看出好像有一把他还不能打开的心锁在紧紧地束缚着他。的确,他的确一辈子只能困在那个心灵的牢房。他原本只是一个偏远小山村里的一个普通的锁匠,靠着给人修修自新车,修修家电,开开锁维持生计,过着最普通的日子,也许就这样过一辈子普通的生活。他有个别人都羡慕的漂亮媳妇,还有可爱女儿,只因一次媳妇去上街,让他看着五岁大女儿时他却疏忽了,在他给别人修车的时候,女儿跑到大路上被路过的大货车给撞死了。从那时起他们夫妻俩都伤心欲绝,每天都大吵个不停,他也整天酗酒,本是打算再生一个来弥补这个缺憾的,不知是因为酗酒的原因,还是因为心理上的原因,经过三年的努力却依然没有怀上。后来他媳妇跟人跑了,但最后还是被他找到了,心理早已崩溃的他一怒之下杀了他的媳妇还有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从那以后他就远离家乡,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刀疤,交给你和老铁的事办得怎么样了?”独孤云傲挂着他招牌般的笑容对旁边的郑勇道。

独孤云傲问话时郑勇正拿着一瓶二锅头在干吹,这家伙平生最大的三个爱好就是喝酒、打架、玩女人。听到独孤云傲在问自己的话,他连忙拿开了酒瓶,用手擦了擦嘴边的酒渍,恭敬地道:

“云哥交代的事,我们自然是办得妥妥地,不敢有任何怠慢了!”原本当初他们相识的时候,他对于这个自以为是的文弱男人是不屑一顾的,在他眼里智慧固然重要,但是没有武力的支持依旧没有什么用,上不了大台面。所以抬手就想给独孤云傲一个教训,好让他知道他郑勇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不要以为有点小聪明就可以对他指手画脚的。可结果三下两下却被独孤云傲撂倒在地,起初他认为是自己一时疏忽的原因,这对他是一种奇耻大辱,好歹自己也是个练家子,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的,却不想被一个瘦小的名不经传的文弱男人打倒在地,于是再交手时他就拿出了自己生平所学的本事,想要给独孤云傲一个惨痛的教训。但事实并不如他所想,他越打越惊心,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而且看孤独云傲的样子还有不少余力,而且孤独云傲的武术招式也很奇怪,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所学的是什么功夫。自此以后,郑勇就对这个文武全才的小男人恭敬有加,明明他是他们中年龄最小的,但郑勇总是叫他作云哥。

“你要的有线电视维修人员的工作服已经拿来了,就在车后面。而且我们走的时候,还把他们的车胎全部给爆了,老铁还在车里面动了手脚,保证他们一两天之内都修理不好!”郑勇咧着大嘴笑道,露出满口缭乱的黄牙。

“嗯!不错,干得很好!”孤独云傲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郑勇一副莽夫相,其实他心思细腻,做事一直很干净,并不需要他太过叮嘱什么,毕竟能在道上混了这么久没被抓到,哪个又是省油的灯。

“三豆哥,你那边怎么样了?”独孤云傲又转过头问张三。

“那家人的确是有钱人,在往东边去两里的树林里有一栋豪华别墅,别墅没有安装监控设备,离别墅最近的人家也有一里远。别墅里就住着一家四口,除了夫妇两外,就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和一个几岁的小女孩,都是很好控制的对象。沿路的摄像头我已经探查清楚了,进去和出来的路线我都准备好了,保证不会留下我们任何迹象。昨天剪断有线后,我在远处用望远镜看到他已经打电话叫人来维修了。”张三说了下他们需要得到信息,没有其他的废话,他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丝毫的语言波动。平时他也很少说话,除了必要的,其他的不会多说只言片语,对于说话,他更喜欢看,看风景,看人,看世间百态。

三天前,苏紫要带雨蝶去打预防针,正好乔枫下午没有课,就请了个假回来和苏紫一起带雨蝶去打预防针,打完预防针后又一起去了菜市场买菜。在市场买菜的时候碰到了正在四处溜达的张三,张三一眼就看到了苏紫戴着脖子上的项链,就是那条乔天奇送给她当结婚礼物的那条蝴蝶项链。

张三是什么人呀,见过很多高级货的他自然可以看出那条项链的价值,少说也得大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也许项链本身的材质并不值个价,但从项链的设计和做工就可以看出那绝对是大师级别的绝作。虽然苏紫和乔枫穿得很普通,但其谈吐和气质绝不是普通家庭可以培育的出来的,他们一定非富即贵,不是有钱人家就是官家子弟。

乔枫和苏紫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开车,实际上他也没有车,有的只是辆自行车,毕竟他们离学校很近,就经济条件他也卖不起汽车,苏紫生了雨蝶以后就一直在家带孩子,所有的开支就靠着乔枫那点微薄的工资了。于是张三就一直跟踪尾随,看到乔枫和苏紫进了别墅就回来了,跟独孤云傲大致地说了下情况就确定了乔枫一家就是他们这次的目标。在张三蹲了三天的点时就制定好了计划——就是破环乔枫家的有线电视,然后冒充修理人员进门。

这是独孤云傲的习惯,从不在一个地方待太久,蹲点两三天,摸清楚基本情况就制定计划实施。就他的话说就是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越久,留下的破绽和痕迹就越多,被抓住的机率就越大,而且能智取的就不硬来,因为硬来也会留下太多线索,所有一切的前提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有命才能享受人生。

“好!很好!三豆哥,麻烦你去买点早餐来,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呀!我们要等到十点以后再动手,今天星期六,出去的不会这么早回来,在家的也很少再出来,那时我们动手就安全多了!”独孤云傲微笑的对后面的张三道。

“三豆哥,给我再买瓶二锅头回来。”郑勇也跟着咧嘴嚷道。

张三没有答话,直接下车走了,独孤云傲和郑勇没有见怪,因为早已习惯了张三的沉默。车里的莫铁夫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睁开眼睛,仿佛真的是睡着了一样,只是从他那微皱的眉头可以看出其实他一直都是醒着的,也许,在晚上他也是睡不着的,或者说压根就是不敢睡去,是心中的忧愁让他失眠,还是他就是要让自己清醒地承受着那份愁,那份痛,那份煎熬!

“妈的!干完这票一定要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再找个小姐好好放松放松。这整天整天地待在着破面包车了,鸟都闷臭了!”郑勇把瓶里剩下的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嚷嚷道。

他们这十几年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车上渡过的,从不在大城市里住旅馆酒店,只在小乡村的时候才住在那种农家旅店。这一切都是独孤云傲要求的,他的解释是城里的摄像头和住酒店旅馆时的身份登记是对干他们这行的致命打击,会给警察留下太多的信息和痕迹,所以除了上厕所和三五天才洗一次澡外,他们基本都是待在车里的。

“刀疤,这样的日子过够了吗?”听到郑勇的嚷嚷,独孤云傲收回看向远处的视线看着他道。

“当然过够了,这破车又窄,又什么都没有,整天无聊都无聊死了,俺的屁股都坐起茧来了!”

“那干完这票我们洗手不干了如何?”

“不干了?”郑勇睁圆了大眼诧异地看着独孤云傲。

“对,金盆洗手了!”独孤云傲平静地说道。

“那我们去干啥?除了打架我什么也不会呀!”

独孤云傲看了看郑勇,没有马上回答到他的话,而是看向了窗外,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

“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带在这个车里,总不能一辈子过着刀口甜血的日子,整天提心吊胆的!这样怎么能享受我们大好人生了?这些年我们也弄了不少钱,如果去过个普通平凡的日子,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不愁穿。可我独孤云傲是什么人,我要的是那种风光无限,大富大贵的人生,这样才不枉在人世走上这么一遭了。所以我打算先去开个饭店,然后再一步一步的成就一个商业帝国!而我就是这个帝国的皇帝,到时候天下尽在我手,那是何等的快意,何等风光的呀!”

“原来云哥有此等远大报复呀!如果云哥不嫌弃我刀疤只是个粗人,俺想跟你的身边,从此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当然不会,毕竟我们也是十几年的兄弟,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说什么嫌弃之类的话,这不是伤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嘛!”

“云哥说的是,以后只要有什么事能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了,反正以后我刀疤就跟着你混了。”

独孤云傲拍了拍郑勇的肩膀道:“你能来我很高兴,放心!我们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的!”

能收服郑勇,独孤云傲的确很开心,这对自己将来的事业会是一个很大助力,对于郑勇的能力他再清楚不过了,自己的帝国梦一定能更早的实现的。

带着满意地笑容独孤云傲又回头莫铁夫说道:

“老铁,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

闻言,莫铁夫这才慢慢地睁开了他一直假寐的眼睛。只见这是一双非常非常浑浊的眼睛,昏黄的眼珠里充满了沧桑与忧伤,仿佛是已经将这红尘世界尽收眼底,这完全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有的眼睛,毕竟他才刚五十来岁。

微皱地眉头并没有随着睁开的双眼散开,满是皱纹的脸上始终布满着化不开的愁苦,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也累了,人老了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安度残年吧!”莫铁夫的声音低沉又嘶哑,言语里满是悲伤和孤独。

“嗯,也好!那我就不强求你了!”

没有把莫铁夫拉进来,独孤云傲颇为惋惜,不过他知道莫铁夫早就没有什么雄心和希望之类,虽然莫铁夫比并没有跟他们讲过自己的过往,但他多少还是可以看出莫铁夫一直活在心灵的折磨与痛苦里,没有自我了结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他这个无锁不开的锁匠却打不这把心灵之锁,这也许就是这个现实社会对他莫大的讽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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