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乐生想的一样,夫妇二人的轿车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宫景敏锐地听到外面的动静,他掀起帘子,见来者果然是乐生,便低声道:“快点,你娘睡着了,我们早些出发。”
乐生抬脸刚好与宫景对视,通过小小的一个视角,他看见时步婉正熟睡地靠着宫景的肩。
“嗯。”给了宫景回应后,乐生转身来到他们轿子后面的一个红顶禾穗的马轿前。
在轿子前面的一角上悬挂着一个“宫”字,乐生瞥了一眼,就钻进了轿子里。
“出发!”
屁股刚一坐下,他们就开始了行程。
乐生趁机将寒黍放了出来,轿子里的空间不大不小,刚好够横竖躺两个成年人。
轿厢的地面还贴心地铺了一层,看来在路上困了可以睡在这上面。
正好乐生也累了,坐在垫子上,看了眼寒黍。
他忽地一个恶趣味上头,他好像还差个枕头。
想着,便行动了,乐生将寒黍也放在垫子上,自己将头枕在他腹部。
不硬不软,刚刚好,不错不错!
乐生心想着,困意也渐渐爬了上来,他没有克制自己,躺下就开始睡了。
然而他忽略了系统逐渐惊恐的表情。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安穆那个疯子不会放过他们!系统在空间里上跳下蹿。
恰巧这时,那个被当枕头的寒黍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幽蓝色的瞳孔在黑夜被笼上一层神秘幽邃。
盯着枕在自己身上的人儿,寒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眼底的宠溺快要漫出来了。
“睡吧。”低沉清冷的嗓音似寒风吹一般的轻柔。
随后,寒黍猛地一抬眼,与空间里的系统撞了个对视。
但,他对乐生的神情有多温柔,对系统的模样就有多冷酷。
眼底蕴含着浓郁的杀意,但寒黍还是刚才那副温柔宠溺的神态,如毒蛇、如饿狼,眷恋地盯着可口的猎物。
“你很好,不愧是‘他’的走狗。”冰冷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情感,甚至杀意浓浓。
寒黍,不对,应该是安穆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
而系统脸上的惊恐为什么深了又深?
“你,你不能杀我!”系统尖叫着反抗安穆对它的无形压力,蘑菇的头顶冒出一堆乱码,系统还在疯狂抵抗,“你想杀我!?你真的想杀我!你疯了!杀了我,乐乐也会魂飞魄散!你疯了,你疯了!”
然而安穆仅是一脸的不屑,没有半分慌张,“死了就死了,反正我的乐乐也没爱上我,这是什么?又是‘他’的把戏?你们太蠢了,以为我会上当吗?”
这下系统才是真的慌了,它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里的数码在消失,要是任由它消失,那自己消亡不就是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安穆会控制系统的存亡?这不是它们主神才有的能力吗?
惊恐的小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迷茫。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系统。这只手好似一个无形的屏障,一把屏蔽了安穆对它的毁灭。
突如其来的变局让系统和安穆都愣住了。
他们只听到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嬉笑,“哟,这么热闹啊,安~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