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归于警方调查的迅速，隔天，他们便按着车牌号码找到了匪徒作案时使用后抛弃在某个废弃仓库里的小轿车。同时接到消息的鲁路修与工藤新一亦火速赶到现场。

当然匪徒再如何粗心也不至于会大意到留下任何指纹毛发之类的明显证据。因此经过一番搜索后，车子里除了留下一些修理的小工具外，就只有一双黑色的手套。

“嗯……，看样子只能等警方查到汽车失主后才能找到更多的证据了。”工藤新一看着自己记录下来的线索，遗憾地下定论。

“确定是被偷窃的？”鲁路修挑起眼角斜睨着工藤新一问。

“嗯。车牌号码都还未过期，应该不会有人大方到会把还能用的车都丢掉吧？”工藤新一摊手，耸肩，微微的叹气带着讽刺的味道，“就算是有钱人喜欢随便更换车，但车牌总应该留下才对，出了什么事，车主可是要负责的哦。”

“但是也有可能是匪徒他们自己的车。”鲁路修手指抵着下巴，视线定格在长着杂草的地面上。

“那样就更加麻烦了。”

“嗯？”

工藤新一勾起嘴角，合起小本子，注视着好似在等待答案的鲁路修，“如果是匪徒自己的车，就应该不会用自己真实的身份去注册，那么警方查起来也更加棘手，而且……等等，你干什么？”

工藤新一很是讶异，不明白鲁路修为什么突然一声不吭地握住自己的右手，并拉到他面前，好像在看什么。过了几秒后，鲁路修才指着手掌边缘抬头问自己。

“这些东西，你是在什么地方沾到的？”

工藤新一的视线从鲁路修的脸上移到了他的指尖旁，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手上不知何时沾上了一点绿色的东西。

“这些……”工藤新一收回手，细看着，“好像是剥落的油漆碎片。”

“我记得这里附近似乎没有被涂上绿色油漆的物体吧？”

“……”工藤新一仔细回忆着自己之前所碰过的东西。

记得他在打电话给鲁路修的时候，手上都没有这些东西，那么就应该是在这里沾上的，而来这里后，他除了碰过车子外，就没有……

恍然间，工藤新一似记起了什么，立刻跑向仍围在车子旁的警员们，大声对着取证人员喊道，“手套！给我看看刚才的那双手套！”

“啊？哦……”被工藤新一一吼，拎着手套的警员愣了愣，然后才乖乖地把证物叫给他。

“怎么样？”后面跟来的鲁路修也期待地问。

“果然……”微薄的唇瓣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工藤新一的双眼毫不掩饰地闪烁着喜悦与自信的亮光。

虽然又发现了一个新的线索，但鲁路修心中的阴霾却没有因此扫去，“仅是有这些还不够，何况目前还不知道它和什么地方什么物体吻合。”

“嗯，确实……”工藤新一点点头，“走吧。”

“去哪？”

“再去一次神谷町，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

工藤新一简单地点开鲁路修的疑惑。鲁路修这时才记起，如果不是突然接到这个意外的消息，他本来还打算再去一次神谷町。

于是，二人带着更多的疑惑，又一次携伴来到了神谷町，抢劫案发生的现场。

“我们就先问问这里附近的人，看看有什么人记得这部车子，还有它的逃跑方向。”工藤新一拿出自己拍的车子的照片，并选出几张递给鲁路修。“我负责对面，这边的，就拜托你了。”

“嗯。”鲁路修接过照片，点头后，就把第一个目标锁定在银行旁边的那个小商店里。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与工藤新一分开，鲁路修便转身走进了商店，轻步来到商店老板身旁。

嘴唇恰到好处地弯起，温和的微笑加上无可挑剔的礼仪，衬托出了他平易近人的气息。这些都让店里的老板对这个陌生少年好感大增。

“欢迎光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嗯，我想请问一下，您对这辆车有没有印象？”

“你……也是高中生侦探？”

“g？”不待鲁路修从讶异中反应过来，商店老板接着叹气。

“唉，算了算了，最近的高中生还真爱玩侦探游戏。”上次也是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说什么自己是侦探，跑来问自己一大堆问题，不过能帮助破案也算是做好事了。

商店老板摇了摇头，接过没有否认自己身份的鲁路修递来的照片，细看了几秒，里面的图像犹如一条丝线勾起了他的记忆，之后脑海却是一片模糊，“这辆车……嘶，好像在哪里见过……”

“真的？大概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鲁路修一阵欣喜，一直静如深潭的眼眸亦泛起光亮。

“等等……，让好好我想。”店里的老板捏着下巴苦思着，零乱的记忆碎片充斥着大脑，却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难道是我记错了？不可能啊……”

等得有些不耐烦，鲁路修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在这里使用geass。但是这里是大街上，这个商店随时都会有人进来，如果中途被打断一切就变得没有意义……

就在两人陷于沉默时，一个全身穿着浅蓝色衣服，带着口罩，身形略显臃肿的妇女出现在门口，并大声朝里面喊道，“老板，今天有要丢的垃圾吗？”

果然来人了，幸好他没有鲁莽冲动，在这里使用geass。鲁路修瞥了眼商店门口的人，心中的喜悦已经冷去了一半。

“嗯？垃圾，有……等等。”商店老板恍然惊醒，被遗忘的记忆再次浮现，“我记起来了，是在那个地方见过。”

“哪里？”刚刚冷下来的期待又一次被燃起，鲁路修就连脸上都难掩急切。

“后巷。”商店老板指着门外的妇女，肯定说道，“那天我与田中太太一起去丢垃圾，就发现这辆车停在后巷里。”

“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停在那里？停了多久？”

“嗯……，我当时是上午去的，具体它什么时候离开，或许田中太太比较清楚吧。”

“是么？谢谢了。”鲁路修随意地笑了下，便转身走到了田中身旁。

“不好意思，可以请问一下，你见过这辆车子吗？”

随着清亮温柔的声音的传来，接着一个长得俊秀的少年从阴影中走出，站在自己面前，田中那圆胖的脸立刻绽开一个喜欢的笑容，细长的眼睛一亮，把自己喜欢美少年的嗜好完全通过表情表现出来。

“哦，好。”田中乐呵呵地点头，接过鲁路修手上的照片后低头一看，“这个我见过，就是前天停在后巷里的那辆嘛。”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我每天都要去那里整理垃圾，后巷别说是车子，就连人影都没几个。而这辆车却突然摆放在那里，我当然是好奇多留意了下。”

听着田中的陈述，鲁路修弯了弯嘴角，一抹冷笑快速闪过。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么？以为后巷几乎没人经过，所以车子停在那里也不怕被人发现，但是他们却忽略了这个每天都会出现的清洁工。

“田中太太，今天也麻烦你了。”商店老板搬出自己的存放了一天的垃圾，客气地笑着说道。

鲁路修双眼一转，旋即漾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太太，我来帮你。”

“不，不用……”田中哪舍得让这么漂亮的孩子干这粗活啊，不过她的阻止并没有让鲁路修放下手上的垃圾袋。

“没关系，反正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真是个好孩子。”田中感动地望着鲁路修，她今天的运气真不错，不仅有眼福可以看到美少年，还能听到如此体贴的话。

看着田中心花怒放的样子，鲁路修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普通人的心态就是这么容易抓住，稍微一点小恩小惠就会让对方感恩戴德。

只是鲁路修并没有发现，其实他的成功有一半要归功于他的外表。

鲁路修提着垃圾袋，跟着田中走进了她与商店老板所说的后巷。

“就放在这里吗？”鲁路修指着摆放着几个垃圾箱的地方偏头问。

“是的，放这里就可以了。”田中从刚才开始，脸上的笑意就一直没有褪去过。

“太太，您刚才说的那辆车子，具体停在什么地方？”接受了自己的帮助，对方更没有理由拒绝回答。

“就在那里。”田中果然毫不吝啬地指着前方一个十字交叉口处说道。

“您最后一次看见是在什么时候？”

“嗯……，大概是……四点半吧，我一般就那个时候下班了。”

“那边是h银行么？”鲁路修指了指十字交叉口的左下方问道。

“是啊。从那里开始一直延至这边都是他们的。不过那么大间的银行却发生那种事，可惜啊……”田中遗憾地摇摇头。

之后鲁路修又和田中寒暄了两句，便独自踱步到h银行楼下仔细观察着。而就在他不经意间瞥见某一处时，仿佛一个明确的答案呼之欲出。

“哦？你怎么也在这里？”

“嗯？工藤前辈？”

看着迎面而来的工藤新一，讶异自清澈的眼眸里掠过，难道他们找到了一样的线索？

“你来这里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工藤新一弯起嘴唇，摇着手上的微型笔记本，看起来心情不错。“我试着去从附近的人探知匪徒逃跑的路线，结果一路问着，就来到这里了。这样看来，匪徒肯定与银行里的内部人员脱不了干系。”

匪徒居然转回到了银行？为什么好不容易逃脱，却又要回来，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愿意冒这么大的险？

鲁路修仰头望着，忽然双眼又再次扫过之前发现的某一处，顿时，脑海中的迷雾全部散去，心情亦豁然开朗。

“前辈。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

工藤新一抬眸，直视着鲁路修，眼神似乎在暗示鲁路修继续。

“匪徒真的从银行劫走了5亿么？”

工藤新一一惊，心里重复了次鲁路修的疑惑后，蹙起双眉呐呐道，“听目暮警部说，他们确实查到是这个数目。”

“负责协助调查的人是谁？”

“银行的财务主管……”顺着鲁路修的思路，工藤新一将信息一点一点地回想拼凑，然后，忽然间，鲁路修所说的假设便在工藤新一心中不言自明。“你觉得有这个可能？”

“嗯，风险虽然大了些，不过也不能排除，何况……”鲁路修故意停顿不说，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上方。

工藤新一的视线沿着鲁路修的手向二楼望去，眼瞳因惊讶而一缩，绿色……的栏杆！

“原来如此，警方的注意力只留在了发生案件的前台，却忽略了调查其他地方。”工藤新一此时亦可以完全肯定了鲁路修的猜测，“先打个电话给目暮警部，让他去申请搜查令。”

但是工藤新一才刚拿出电话，鲁路修的口袋里就飘出一段优美的音乐。伸手进去拿出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鲁路修诧异地思忖了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不想医院里的那个病人有事，就告诉你旁边的，不许报警！”

医院里的病人？手v国光？鲁路修心一紧，来不及细想对方的身份，先按着指示阻止了工藤新一。“工藤前辈，等一下！”

“怎么了？”工藤新一奇怪地望着一脸难色的鲁路修。

没有理会工藤新一的错愕，电话那头刻意改变的声音让鲁路修大概猜出了对方的身份，深吸了口气，鲁路修侧身背对着工藤新一低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单独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听我的指示，一直往前走。记住，不许报警！也不许和你旁边的人谈论。”

鲁路修紧捏着电话，大脑闪速地掠过好几个想法后，阖上双眸沉声道，“我知道了。”

“喂，是谁的电话？”工藤新一满脸讶异。

“工藤前辈。”鲁路修转头直视着工藤新一，“目暮警部说今天他会先去医院，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了。我也要先回去了，下午还要参加捉迷藏的活动。”

“……”工藤新一闭口保持着缄默，犀利的双眼却一直在细细捕捉鲁路修眼中的信息。

“不要再在那里说些无聊的话，快点走！”

“是，是。”鲁路修应着对方的催促，最后再冲工藤新一笑了笑，“那我先走了。唉，居然有人会这么喜欢绿色，真奇怪。”

绿色？工藤新一惊诧地看着鲁路修的背影，再联系他刚才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便大概猜出了来电的人是谁，还有他现在的处境。

用力捏了下手上的电话，将它放进裤袋里，才沉默地转身离开了小巷子。

鲁路修一边听着对方的指示，一边按着要求，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匪徒指定的地点——一块人迹罕至的空地中央。警惕地张望着空无一人的四周，鲁路修刚要开口叫唤，一个坚硬冰冷的物体就抵在了他的腰际。

“把电话扔了，然后举起双手。”带着威胁与命令语气的男子声音在鲁路修身后沉沉传来。

而前方则出现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黑发披肩的妖艳女人邪笑着盯着鲁路修，握在手上的枪闪着骇人的黑色光泽。

鲁路修慢慢举起手，平静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浅笑，紫色的眼眸却深邃如幽潭。

“小子，很有胆量嘛，居然一点也不慌张害怕。”

“唉，我害怕你们就会放了我吗？”鲁路修故作无奈地叹气问。

“你怎么不找另一个人，我记得他好像是你哥哥吧？”

“呵呵，他还在医院里，我找他做什么？”现在大概工藤新一也已经找警察去医院了，所以他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怎么知道？”男子不禁一阵讶异。

“你都忙着要监视我，哪里有时间去抓人，我说得对不对啊，h银行的财务主管，小野先生。”

鲁路修身后的小野吃惊了一下，随即又沉着脸色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就在刚才。其实可以更早发现的，可惜我们都被你所说的丢失的金钱数目给蒙蔽了。”鲁路修顿了顿，望着前面继续道，“其实抢劫银行的时候，那三个人根本没有抢到5亿，而是你事后私下将剩下的那一部分钱转移走吧。”

“嘿嘿，小子，你有证据证明么？”

“证据就在你戴着离开银行，然后又被留在车子里的手套上。”

“什么？”

鲁路修冷冷一笑，好心地接着为对方解惑，“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抢劫案发生当天，你们的同伴把车停在了银行的后巷里，等你把一部分资金送到前台后，你就从银行后面出来，由于银行没有后门，所以你只能爬窗户，戴着手套，是为了不留下指纹。与同伴汇合后，你急着换衣服，就把手套随意丢在了车上。可惜你没有注意到，其实那绿色的栏杆的油漆已经开始剥落，一些碎片沾在了你的手套上。”

“你这小鬼……”

“你离开银行后，假扮成匪徒的一员，冲进银行，抢走了前台的全部资金。然后在逃离后，你的同伴又将你送回了后巷，你又用同样的方法回到银行里，接受警方的询问，并趁机扰乱警方的调查方向。”

“嘿嘿，你漏了一点，我回去的时候没有手套不是会留下指纹，可惜那里绝对没有我的指纹。”

“因为你还是带着手套。不过不是原来的那双，而是你作案时候用的，因为你根本就来不及在车上换衣服。现在你的衣服应该还在你的办公室，是想等风声没那么紧时才偷偷处理掉吧？”

小野心一沉，怕真相彻底被揭露，他仍是不甘心地否认，“但是警察也搜过我的办公室，里面也没有另一部分资金。”

“当然没有，资金都不在你的办公室。”鲁路修微微侧脸，勾起的唇角带着冷笑，“我想剩下的那部分现在应该也还在银行总经理的办公室里吧？”

“为什么你连总经理都……”

“这件案子的主要策划者应该就是富江丽奈吧？你应该挪用公款的证据被她抓到，迫于威胁，所以也不得不参加这次的计划。”

“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那女人的？”

“一开始。”鲁路修的肯定令小野大惊一下，鲁路修却不在意继续说道，“在银行工作，心细谨慎是最基本的要求。但是富江却不仅让总是粗心大意，冒失糊涂的山村进来，还提拨她当自己的助手，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年纪轻轻就当上总经理的人会犯的错误。那么，就应该只有一个原因，山村对富江有利用价值。而最大的用处，就是防止她在开保险库的时候会看出资金的数目。”

“我没有挪用公款，全是那女人捏造的。”提到自己的伤心事，小野低沉的声音略带了一丝伤感，“可是我却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为了能留在银行，我只能被迫逼着参加这次的计划。所以，我也不能在这里被你揭发！”

“哦……，可是我却希望你们能为被你们打伤的人谢罪。”

“闭嘴！那关我什么事！我只要能保住这份工作就行了！”小野激动地将枪口对着鲁路修的后脑大吼，然后又对一直未出声的女人道，“喂，把他杀了。”

“呀咧呀咧，这么聪明又漂亮的男孩，我还真有点不忍心下手。”女人邪魅地笑着走过来，脸上的兴奋与她遗憾的口气没有一丝的不相衬。

是这个女人，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声音！

“是么？”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鲁路修平静地牵起嘴角，阖上双眼，接着又打开呈现出v型图案的眼瞳，“既然这样，那就把他杀了。”

“是。”女人像个木偶般应了下，在小野还未反应过来，她就向自己的同伴扣下扳机。

冷眼看了下倒在血泊中的小野，鲁路修又对那女人吩咐了几句，便转身往与自己初来时不同的方向走去。途中绕了个大弯，然后停在确定能与工藤新一相遇的某处。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工藤新一和警察已经确定医院里的手v国光无事后，便一路追查，匆匆赶往鲁路修离去的方向，可是才走到半路，就与突然出现的鲁路修不期而遇。

“你不是先走了吗？为什么还只是到这里？”工藤新一讶异地问。

“我走到一半时，电话那边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然后就断线了。”鲁路修皱着双眉，眼眸里微现着疑惑，“没有了他们的指示，我只能一路问人走来。”

“难道出事了？”工藤新一沉思了下，又抬头对所有人道，“快点过去。”

果然，当他们都赶到时，寂静的空地上就只留下小野的尸体而已，凶手早已不知去向。

就在大家以为又要陷入一个新的难题时，第二天警察局就接到有人报警，说他们附近突然有枪声，而且好像还夹杂着一些叫喊，他们猜测可能有人被杀了。

当警察赶到现场后，果然在一间出租的小屋里发现了一男一女躺在血泊中，已死去多时。而相隔不久，在逃的凶手，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被警察发现，只不过在追捕过程中，那女人许是见自己无路可逃，就饮弹自杀了。

之后又经警方的一番调查，已经可以完全确定，死去的四人就是抢劫h银行的匪徒，其中还包括了那银行的总经理与财务主管。至于这场悲剧可能是因为分赃时产生了矛盾而引起的。

血的代价，当然是用血来偿还最合适了。鲁路修丢掉手上的报纸，嘴上含着冷笑，漫步在幽静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