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怀山镇的城墙上，张大牛赤红着眼一刀砍下身前武者的脑袋。随后他环顾四周，已经看不到一个敌人，只有尸体碎肉铺满了视线，这些尸体，有自己人的，也有红叶盗的。

“何必呢，你们接受招安不好么，非要抵抗，害人害己。”张大牛一声轻叹，他转头看了看，清晨出发时跟在身边的十个弟兄，现在只剩六个了。

“屠城，所有小队分散出去，红叶盗的人一个不留。时间是一个时辰，你们可以做你们想做的任何事情。收集的财富，一半上交，一半归小队，自己瓜分。”一声暴喝传遍了整个怀山镇，张大牛转头是一看，正是自己的首领古星河。

对于这个首领，张大牛现在是心服口服。他们清晨跟着首领来到怀山镇招安红叶盗。所谓的招安就是免去红叶盗过往的一切罪行，但他们能战斗的壮年必须全部化为佣兵，听从三个月的指挥，他们的家人则全部迁移到仰光城生活。

从红叶盗的角度上说，他们本来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但现在突然来一群人对他们指手画脚，让他们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出去，还是用威胁的方式，更没有任何的保障，这如何能答应。

红叶盗见张大牛他们不过三千人，而自己这边能战斗的战士同样不下三千，还是守着城墙，自然是有恃无恐。谈不拢，那就只有战斗，古星河很快就下令攻城。三千对三千，一方攻城，一方守着城墙。张大牛已经做好了打不赢就当逃兵的准备，反正他全家死光了，就剩自己一个，自然惜命。

但战斗刚开始，就让他大吃一惊。管理他们这些佣兵的，实际上是五十个派遣下来的军士，这些军士在古星河的带领下，混在入群中冲锋。等到了城门口，直接就用蛮力轰塌了城门。

佣兵们得以长驱直入，攻城战变成了短兵相接。在古星河许下的承诺下，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佣兵们气势如虹，状如疯魔。而红叶盗却是接连遭受打击，首先是敌人来的突然，他们根本没有准备，然后又被直接攻破了城门，气势受损。面对敌人，他们又组织不起有力的反击。

张大牛在进城后，都是猫在后面。所以他亲眼看见首领古星河身先士卒，带领着五十名军士如同一把尖刀，将红叶盗的队伍捅的七零八落。众多的佣兵都跟在他们后面捡便宜。

首领带领的队伍，走到哪里都是留下一地尸体，更是在乱军中斩杀了红叶盗的头目，这让红叶盗彻底崩溃。直到这个时候，张大牛才敢出来捡便宜，带领自己的小队足足斩了十三个人头。此时张大牛听到首领的话，在也没有丝毫的迟疑。

他撒腿就跑，边跑边呼喝道：“你们跟我来，红叶盗能战斗的都死了，里面就剩下老弱妇孺。抢到的财富是我们自己的，抢到的人头能换军功，军功能换兵甲，更能换武道功法，不要落后了。”

听到张大牛的话，他小队仅剩的六个佣兵连忙跟了上去。张大牛跑的飞快，他见一个院落整洁干净，规格还算高档，立刻就知道里面有人。

“跟我来。”他喘着粗气冲了进去，边冲边指挥：“你去厢房，你去正堂，你去厨房。一个地方都不要放过，仔细搜寻。”

院落不大，张大牛很快就从卧室的柜子里抓出了两个躲藏的女子。看模样应该是一对母女，母亲不过四十，女儿也不过十六七岁，都颇有姿色。

张大牛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的皮甲，在皮甲胸口处有一个深洞，是刚刚开柜子的时候被这对母女持刀袭击，要不是张大牛一直有戒备，反应快，要不是边上的兄弟挡了一下，他现在已经下地狱去了。

看着被打倒在地上抱成一团的母女，张大牛手中长刀前指，恶狠狠道：“说，财物藏在哪里。”

“大人，求你，求你放我女儿一命，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母亲的脸上满是惊恐。

“呸，恶魔，要杀就杀。娘，他们要屠城，他们杀了爹，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女儿却是毫无惧色的瞪着张大牛，那眼神几乎能杀人。

听到女儿的话，张大牛看了她一眼，刚才就是被她用匕首偷袭，差点死掉。张大牛道：“你们红叶盗杀的人还少么？你以为你们很高尚？一样是被人唾弃的恶魔。”

“我们是为了生存。”女儿理直气壮。

张大牛被气笑了，道：“我们都是为了生存。快说，财物在哪里。不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一刀杀了我把，照这里来。”女儿丝毫不惧，她自知必死无疑，甚至将脖子伸到了张大牛的刀下。

张大牛笑了，笑的猖狂，他对着身边的佣兵道：“你们去两个人，就在卧室里搜查一下。”他一边说，他一边解开了腰带。

“不，不要。”在母亲绝望的哭喊声中，张大牛将女儿的衣服撕扯成了碎片，他疯狂的笑着：“不要急，一会我就来安慰你。”

古星河站在城墙上俯视着怀山镇，山风吹拂起他的衣甲，在他的身边还站着四十六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军士。五十个军士在战斗中战死了四个。现在他们正静静的望着怀山镇里发生的一切，一言不发。他们的耳目极好，看见，听见，也想象得到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一幕幕人间惨剧在面前上演着，但发出命令的古星河却没有丝毫的愧疚。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他们掠夺别人，恃强凌弱，现在就该尝到同样的滋味。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曾经做过的，现在，只是在还债。”

一个时辰后，张大牛将母女两人先奸后杀，又收集了价值十数万两白银的财物才回到集合点。在古星河斩杀了三十多个迟到的佣兵后，张大牛返回了仰光城。在这一天，因为战死了一千多名佣兵，三个大队合并成两个大队。张大牛因为有功被升为什长，手下有了五十个下属。

在这天夜里，他分到了一万八千两白银，加上自己私藏的一万多两，便已经有了三万两的白银。这对他一个平民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不仅仅是这些，他还得到了一套铁甲，一把接近利器的大刀，更是被赐予了一部功法，是军中的战技。

“杀人放火金腰带。”张大牛对于自己来参加佣兵的决定，感到无比的庆幸。

当碧御帮告知他军队要组建佣兵这个消息的时候，张大牛因为实在找不到食物才来报的名。他知道很多平民武者都在观望，没有轻易做决定。这三千名佣兵里，一半平民武者都没有，其他全是那些士族，势力原本的武士，护卫，家丁。要知道，仰光城里至少有七八万的平民武者。

第二天，张大牛被允许放了一天假。他用两万白银在仰光城买了一处大宅，又买了三个暖床的平民少女，这在以前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军队来了，仰光城就不会再混乱了，现在不买，等稳定就买不成了。”

当夜里回到豪华的军营时，张大牛被告知自己升为了百夫长。当然，是佣兵里的百夫长，并不是朝廷的正式官职，他的手下又多了五十人，他的住宅也换了个更大的厢房。因为今天一天，在回归的佣兵的宣传下，又有七千多个平民武者来参加佣兵了，相信明天会更多。（未完待续）